黄沙镇西头的羊肉摊飘着膻味,刘一刀蹲在条凳上啃羊蹄,油手在道袍上蹭出地图:"马小辫,把你那破罗盘收收,指针转得比抽风驴还快。
""刘哥,这真是古董!
"小道士捧着生锈的青铜盘,"我从废品站花二十..."话没说完,罗盘"咔"地裂成两半,蹦出只沙蜥蜴。
阿翠的竹篮里豆腐突然跳动,在案板上拼出个箭头指向西北。
"嘿!
这比卫星导航好使!
"刘一刀拎起蜥蜴尾巴晃了晃,"带路!
今晚加餐喂你羊腰子!
"子时的戈壁滩飘起青绿色鬼火,三人跟着蜥蜴爬到沙丘顶。
月光下赫然立着半截城墙,砖缝里长满骆驼刺,活像被啃剩的玉米棒子。
"这就是屠神古城?
"马小辫举着改装的强光手电——用尿壶套着灯笼做的,"咋看着像烂尾楼?
"刘一刀踹开朽木城门,门轴吱呀声惊起蝙蝠乱飞。
破殿里堆着陶罐,他随手掀开个盖子:"嚯!
腌了千年的酸菜!
""别动!
"阿翠突然尖叫。
陶罐里咕嘟冒泡,浮出个泡发的纸人,腮红晕成两团霉点,手里还攥着算盘:"住店十文...买路钱二十...""物价局知道你们这么涨价吗?
"刘一刀刀背拍飞纸人,罐底露出条地道。
马小辫探头就被酸菜汁糊了脸:"这哪儿是古城,整个一东北菜窖!
"地道尽头是座青铜殿,墙上壁画糊着沙土。
刘一刀用杀猪刀刮开块污渍:"这画的是...撸串?
"画面里古人围着篝火,烤架上串着九个脑袋。
"那是祭祀!
"马小辫凑近看铭文,"九黎献祭...屠神觉醒..."话音未落,壁画突然渗出黑血。
九个脑袋齐刷刷转头,最中间的吐出舌头——舌头上粘着把青铜钥匙。
"接好了!
"刘一刀揪着舌头一拽,钥匙掉进阿翠的豆腐篮。
豆腐瞬间变成血红色,吓得马小辫把桃木剑插进自己衣领。
殿门轰然打开,阴风卷着黄沙扑来。
十八个陶俑兵咔咔转头,手里的青铜戈往下滴着尸油。
刘一刀抄起个陶罐砸过去:"请你们吃酸菜!
"陶俑集体后仰躲避,有个撞到同伴摔成八瓣,露出肚子里发黑的骨架。
马小辫突然乐了:"这哥们裤衩是丝绸的!
还是碎花款!
""严肃点!
"刘一刀边躲青铜戈边骂,"没看人家耍把式呢!
"刀背拍在陶俑屁股上,顿时碎出个洞,掉出捆竹简。
阿翠捡起竹简惊呼:"是菜谱!
红烧麒麟尾...清蒸貔貅爪...刘大哥你祖上是厨子?
""厨子个屁!
"刘一刀踹翻陶俑,"这是老子族谱!
"竹简最后赫然画着骷髅屠刀图腾,旁边小字写着:”煞气炖豆腐,可镇八方鬼“。
混战中钥匙忽然发烫,青铜棺椁自动开启。
白雾里走出个戴青铜面具的壮汉,手里拎着串烤焦的蝎子:"儿啊...来串烧烤不..."“烤你大爷!”
刘一刀怒不可遏,手中的杀猪刀带着凌厉的风声,狠狠地劈向那神秘的面具。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面具应声而裂,瞬间被劈成了两半。
面具裂开的瞬间,一张布满鳞片的脸露了出来。
这张脸竟然和刘一刀有七分相似,就像是他的亲兄弟一般!
马小辫见状,惊得手中的痒痒挠都掉落在地上,他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刘……刘哥,你家……你家祖传皮肤病啊?”
那鳞片人突然像发疯一样,怒吼道:“老子是屠神血脉正统传人!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猛地撕开自己的衣襟,露出胸口处一个诡异的烤串图腾。
刘一刀见状,二话不说,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只羊蹄,像扔飞镖一样砸向鳞片人,嘴里还喊着:“请你撸串!”
鳞片人显然没有料到刘一刀会有如此举动,他本能地伸手去接那只羊蹄。
就在他接住羊蹄的一刹那,阿翠眼疾手快,将一块臭豆腐如炮弹一般精准地砸向鳞片人的脸。
“啪”的一声,臭豆腐不偏不倚地糊在了鳞片人的脸上。
那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,鳞片人惨叫着,身体失去平衡,猛地撞向一旁的灯柱。
只听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灯柱被撞得摇摇欲坠,最后轰然倒地,巨大的冲击力将地板砸陷,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。
刘一刀、马小辫和阿翠猝不及防,随着塌陷的地板一同掉进了暗室里。
幸运的是,他们没有首接摔到地上,而是砸在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。
马小辫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,借着微弱的火光,他们惊讶地发现,这堆软绵绵的东西竟然全是丝绸裤衩!
这些裤衩五颜六色,款式各异,显然是来自不同的年代。
它们堆积如山,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宝库。
而在墙边,还摆放着一个木箱,上面刻着“屠神贴身宝库”几个字。
"难怪打仗输!
"刘一刀抖开条豹纹内裤,"穿这玩意能打仗?
"突然脚底震动,暗门滑开条缝。
鳞片人的咆哮传来:"还我传家宝裤!
"阿翠突然把臭豆腐塞进锁眼:"快跑!
"三人挤进密道,后面追兵被熏得首打喷嚏。
马小辫边跑边喊:"刘哥!
你家祖传臭豆腐攻敌术?
"密道尽头透出天光,爬出来竟是屠宰场后院。
刘一刀娘正在喂鸡,瞅见儿子拎着豹纹内裤首瞪眼:"又去刨谁家祖坟了?
"二十里外,鳞片人坐在棺材上哭嚎:"不孝子孙!
那是你太爷爷的幸运裤衩..."沙丘下钻出个纸人:"鬼王说...计划继续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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